韩春雨面对质疑声称：实验没问题 已重复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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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春雨任教的河北科技大学门口。摄影：陈晓雪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编者按：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5月初，《知识分子》以国际科学媒体的标准，第一时间报道依据国际科学同行评议的学术刊物上发表的韩春雨论文以及当时多位科学家评论，并说明其是发展了荷兰科学家的工作。此后，国内媒体和单位纷纷跟进，因为没有新的工作进展，《知识分子》未继续报道。从网上开始有声音质疑韩春雨文章结果，《知识分子》一直保持追踪国内外学术界最新的动态，但不依据私下匿名为主作报道，直到13位中国科学家公开实名发言后，《知识分子》才有可以较为完整、公开的事实可以报道。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韩春雨NgAgo实验的可重复性争议历经数月之久，至今虽有多方表态，但仍然没有迹象显示很快会得到解决。如何在学术规范下寻找解决之道，是摆在中国科学界面前的重要挑战。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10月10日晚，12位科学家实名呼吁调查（后增加一名科学家），《知识分子》当晚连线韩春雨，并于第二日中午赶赴河北科技大学韩春雨实验室面访。当天下午，我们来到河北科技大学校长孙鹤旭的办公室，遗憾的是，孙校长拒绝回应任何问题。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10月14日，河北科技大学通过河北新闻网发布了一份“关于舆论质疑韩春雨成果情况的回应”，声称“已经有独立于我校之外的机构运用韩春雨团队的NgAgo技术实现了基因编辑”，但未披露更多细节。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面对科学界多位同行的滚滚质疑，韩春雨所在大学呼吁“多一点时间，多一点耐心”，究竟应该如何解决这一争议？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知识分子》了解到，包括北京大学教授魏文胜在内的多个科学家已经在汇总各自实验室测试NgAgo的实验数据，将在近期向《自然·生物技术》（NatureBiotechnology）提交联署文章，反映无法重复或再现韩春雨实验结果的情况。此举或将推动学术期刊方面启动相关调查。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韩春雨多次强调“大约20天左右”会有重要进展，我们拭目以待。科学发现必然是真实的，且可以被其他科学家重复、验证和理解。可以确定的是，韩春雨NgAgo实验的可重复性争议终将水落石出，科学的严肃性必然得到维护。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知识分子》在刊出韩春雨专访的同时，也将编辑部向学术界不断求证的过程详尽披露，以期忠实记录这一段终将写入历史的中国学术生态节点性事件。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撰文|陈晓雪、李晓明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责编|徐可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他们要是愿意实名出来，我们就让重复实验成功的人实名出来。”韩春雨这番针对实验重复失败的科学家的话，10月10日早上出现在《韩春雨就“重复实验失败”答科技日报记者问》一文中。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当天晚上10时47分，中青在线率先报道了北京大学教授魏文胜等12名学者实名公开他们没能“重复”出韩春雨的实验，其实验方法“让人怀疑”的消息。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15分钟后，在与《知识分子》的电话连线中，韩春雨表示不希望公布重复出他NgAgo实验结果的实验室。他表示，“学校（指河北科技大学，编者注）跟我一样，是明确知道哪几家（实验室）做出来了，和实验室都有接触”，“我不会说出他们的名字，但过一阵你会知道”。他补充说，“担心他们受到媒体骚扰”，“我不能让人家当挡箭牌”。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别人认为这对我是一个信誉危机，我不认为，我认为这就是一个学术问题。他们（指声明实验重复失败的科学家）说做不出来，我去解决他们的问题，这是很正常的。这不涉及信誉危机。”韩春雨在电话中说。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将近1小时的通话结束后，韩春雨说自己还要接着做实验。次日（10月11日），《知识分子》应约来到位于石家庄槐北路43号的河北科技大学韩春雨实验室。中午时分，韩春雨接受了《知识分子》的访问。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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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北路43号，韩春雨任教的河北科技大学门牌。摄影：陈晓雪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自称两次重复，“我的实验没问题”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在河北省药用分子化学实验室二楼的一个会议室，不等《知识分子》提问，韩春雨首先表明态度：“重复率低和不能重复是两码事，重复率低不代表不可重复。这两个是本质的差别。”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他进一步表示，“小保方晴子那个（实验）是全球没有一家做出来，然后学术委员会才介入调查，而我这个是明明有人能做出来，我们学校其实还找过其他几家实验室，有确凿的证据，因为（他们）是做出来感兴趣来联系我们，然后我们有一些技术、有一些改进，可以跟他们分享。”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据韩春雨讲述，自己是在7月份听到国内外大面积不能重复自己文章结果的事情，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我做错了”。当《知识分子》追问“错了”的含义，“可能看到的是一个假阳性结果”，韩春雨解释说，但强调“这个得用实验来说明。我现在基本能确定不是我实验室材料的事，发文章用的实验材料是没有问题的”。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韩春雨否认此前曾对《科技日报》记者讲过，自己“论文发表之前按要求重复过实验“（《科技日报》10月10日报道），而称“目前没有收到（《自然·生物技术》）编辑部要求做可重复实验，（编辑部）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自己确实在论文发表后成功重复过两次实验。“一次是在论文发表后，一次是在前一段时间，都在一周左右的时间完成。”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当被问及是否《科技日报》记者编造了访谈内容时，韩春雨表示，“他（系指《科技日报》记者，编者注）的这个理解是错的，而且我反复说，不要去报道”，“我一般脑子里都在想着实验怎么去做，跟你们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不是专门的新闻发言人，无法做到特别准确”。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你说错了？”《知识分子》问道。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说错了，这是很正常的。”韩春雨回应。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那还有哪些地方是你说错了的？”《知识分子》追问。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韩春雨低头笑了笑，“这是一特烧脑的事儿”，之后不再回应，转而继续强调：第一，实验是可重复的，只是重复率低；第二要通过实验去找到重复率低的原因；第三，NgAgo目前遇到的困境与相关背景研究少，与Cas9作为基因编辑工具前已有较为充分的研究不同。Kvq鄂东网|www.xianzhaiwang.cn

然而，通常生物学实验不能重复的原因可能很多，找出别人不能重复实验的所有原因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而韩春雨自己也承认，“如果这个原因好找的话，那12个科学家早就找出来了”。

韩春雨面对质疑声称：实验没问题 已重复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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